杀楚

古来悲不尽,况我本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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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簇邪】Absolution(杀手AU,上篇)

黎簇/吴邪。斜线攻受有意义。

现代AU,杀手!黎簇/中介人!吴邪,老张是过去式前男友设定。部分苏黑提及。

 

+

 

-A-

 

“你今年打算什么时候回来?”苏万问。

 

黎簇没说话,他把通讯器耳机线夹进衣领,最后一次调试了瞄准镜,就在地上架起这柄沙科TRG的枪托。苏万还在耳机那头絮絮叨叨,内容从黑眼镜小四合院里架上新结的葡萄讲到北京的雾霾天气,似乎别有用心地要通过描绘一种过去黎簇熟知的景象,勾引起身在异国他乡友人的那种思乡之情来。

他也不想想凭他的语文功底,黎簇到底有没有可能听一两句话就回心转意。

糖纸在手上转了一圈,黎簇妥善地收好垃圾,把薄荷糖塞进嘴里,咬着糖棍充当香烟替代品。他这会儿正趴在都会区一栋商贸酒店顶楼,瞄准镜对面是一所隶属于当地黑帮的俱乐部。

成为一个好的杀手不仅需要力量和脑子,细节才决定了你究竟是杀人还是被杀。

 

今晚没有风。这很好,子弹射程和射速在他的计算中不会受到任何干扰。

月光也很黯淡。这提示黎簇任何一点熹微的光线都可能暴露他的位置,对方的安保系统非常严密,楼顶和楼下都有人手不断巡查。

他只有一次机会,再过五分钟后他的目标会按时乘车到楼下,开枪的时机只有下车那一瞬间,如果失手他绝对不能再开第二枪。

现在是一个需要他全神贯注的时刻,但耳机里的苏万并没有闭嘴。

 

“其实你何必呢,高危职业有五险一金嘛?资本主义的月亮难道就一定比社会主义的圆吗?”苏万喋喋不休,语气痛心疾首,“虽然以你的文化水平回来找工作是有一些难度,但现在不一样了!你哥们儿我在京城创业了!创业知道什么概念不?意思就是你回来立马能上我这儿再就业升职加薪出任CEO迎娶……”

“苏、万,”黎簇语气森森地叫他名字,“我他妈正在工作,再多说一个字明天我就飞回国,让黑眼镜白发人送黑发人。”

大概是他威胁的口吻过于真实,对面的发小吓得噤了声。

黎簇耳根子清静了片刻,正待重新酝酿自己冷酷杀手的人设,楼下黑色的Alfa Romeo已经开到了门口。它前后几辆车里下来十多个黑西装戴墨镜的保镖,黎簇今晚的目标正由人拉开车门走出来。

“……我是想先跟你说点别的铺垫一下,免得你受不了。”

他开枪同时苏万小声嘀咕,“鸭梨,跟你说个事。吴邪回来了。”

吴邪回来了。

黎簇手一抖。

没工夫看下面什么情况,就凭抖的这一下也知道本来手拿把掐的绿钞正从他口袋里往外飞。黎簇面无表情爬起来收拾东西,他把手上这把狙击枪快速拆卸塞进皮箱,踢到蓄水池下方的阴影当中,心想苏万真他妈是个祸害,和他那个师哥一样俩人都是祸害。

他没能走出几步,第一发子弹从后方以一个倾斜的角度擦着脚跟打入水泥地。子弹破空的声音提醒了他,黎簇弯下腰滚到顶楼的门后,一排子弹嵌在他刚才的位置上,很快对面楼顶就响起了直升机螺旋桨的动静,探照灯在他头上乱扫。

他关上门,沿着来时的路线飞快往下走,拉低了脑袋上伪装成电力维修工人的鸭舌帽。

苏万在那边听见枪声的动静,哆哆嗦嗦地问他是不是失了手,想想又说失手也不要紧,正好趁机别干了,损失多少回来我补给你。

黎簇冷笑了一声,冲他报了个数字,同时顺手在安全出口尽头敲晕了一个保安,把人拖进厕所隔间扒下制服换上。

苏万咂砸舌头,品味了一会儿这个数字,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

“靠,国外的月亮确实比较圆。”

不想再跟他多扯,黎簇摘下耳机防止自己被别人定位,把耳机塞进马桶的抽水箱里,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心里很乱,因为苏万今晚东拉西扯要告诉他的那个消息。即使过去八年了,再听见吴邪的名字时还会令他感到一种超出现实的错愕,紧接着是愤怒。

黎簇知道自己今晚必须得活着回去。只有活着他才能见到吴邪,才能当面指责这个人一声不响撇下他离开五年的事实。这五年里他没有一天不是念着吴邪的名字入睡,他一定要见到吴邪,向他讨要回所有他本来该有的东西。这是吴邪欠他的,现在是该还的时候了。

 

-B-

 

八年前黎簇第一眼见到吴邪是在他逃课出来的下午。

高中学校扩建,有一段院墙被拆了重砌,临时拉的围栏在黎簇眼里形同虚设,仿佛在勾引他即刻逃跑,现在不跑以后就没这种机会。

那会儿他是个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问题青少年,黎一鸣在家给他口饭吃,这一口饭的代价是对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黎簇的问题在于他既不肯读书也不想继续过这种日子,挨打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活在黎一鸣颐指气使下靠他爸吃饭的感觉实在也不怎么样。

他常想自己值得更多丰富多彩的人生,而不是坐在教室里为一件他永远做不好的事浪费青春和生命。

大概因为这种特质,吴邪最后找上了他。

这年北京雾霾还不算特别严重,黎簇逃课这天是个晴朗的下午,他从院墙里跑出来,把校服团成团塞进包里,从海淀区搭车到五环以外,想去看看一些没拆迁的老胡同。

胡同口的卤煮铺子老板近半年才搬来,黎簇偶尔闲逛去过一回,因老板常给他打折的缘故,所以没事就过去晃悠。

那天他去的时候铺子门前已然坐了个人。

这人相貌年轻,气质却很不一般,初秋的天气里穿个蓝白相间的套头毛衣,深色衬衫领子从领口探出来,抻出一段修长好看的脖子。

黎簇这时候当然不知道吴邪已经观察了他半年多,胡同口开卤煮铺子的老板是吴老板的伙计,这帮人全都笑里藏刀一步步牵着黎簇自己心甘情愿往陷阱里面跳。

吴邪坐在卤煮摊子上,拈着一个白瓷勺子,发现黎簇在看他后自如地点了根烟,扬起头呼出一团蓝白的烟雾,眼睫毛藏在烟雾后面闪动两下,趁黎簇失神时微笑着递过来一碗卤煮。

这一碗卤煮就骗得黎簇跟他走了。

后来黎簇每每想起这事就恨自己太年轻太好骗,他时常怀疑吴邪就是因为得手过于容易,成本价只有一碗卤煮,所以把他弃如敝履扔下时没有丝毫不舍。

不像吴老板那个前男友,人长得好又十分难搞,难搞到分手几年了吴邪还念念不忘,张家人有事找他立刻跑得飞快,回来时失魂落魄。可见替前男友娘家搬这么多砖有用吗?白月光还是白月光,永远在天上冷冷照着你的叫白月光,掉下来扔到眼前的就是蚊子血了。

黎簇冷冷地笑,归根结底他俩都是贱。

 

时至今日他也不能确切地说出当日吴邪究竟把他卷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局面里,黎簇只知道吴邪找上他时正需要一个从没接触过这行的局外人帮助,黎簇成为了这个人选。

他为了救吴邪不仅把自己搭了进去,吴邪消失后的两个月,黎一鸣在长沙出差,黎簇当时留在香港处理吴邪留下的烂摊子,是苏万打电话给他,说黎一鸣死了。

黎一鸣死了。

黎簇夹着手机歪着头在车库里鼓捣改装车,香港九龙湾七月份热得要命,车库里没装空调,他汗流浃背地压下车前盖坐在上头,撩起背心擦了擦脑门,竟然没有多惊讶。苏万说你不在我就先替你认领了,尸体就地火化,骨灰盒正在路上往回运,你看你什么时候来回操办一下葬礼。黎簇“嗯”了一声,顿了顿说算了吧,你把骨灰盒放我家里,事情先不要声张,我暂时不回去。

苏万大略知道那会儿他正处于什么境地,吴邪消失前销毁了手头一切交易记录和资料,切断了所有联络线路,带着他们从前的客户名单和真实信息留下黎簇一个人跑路了。这么做无疑让从前和他们有生意往来的老主顾十分慌张,中介人这行最讲信誉,吴邪这么做坏了规矩,同时是把黎簇推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整整一年黎簇都处于严密的监控之下。黎簇算反应快的,他迫不得已接受了现实,为了和吴邪撇清关系确保自己的安全,他使所有人都相信自己全然不知情,是吴邪叛逃阴谋下的弃子,展示出他对吴邪背叛自己的仇恨,带着自己所掌握的消息投靠了汪家。

吴邪教了他整整三年,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黎簇正在实践的:无论如何,活下来永远是第一位。

人只有活下来才能做事,死人什么都做不了。

这其实并不难做到,因为黎簇说的大多都是实话。吴邪失踪他毫不知情,他被吴邪陷入了这样一个危险的境地,还有黎一鸣死亡原因至今不明的消息都是他的仇恨来源。他恨吴邪恨得要死,但不巧的是吴邪带他入行,手把手教了他三年,黎簇每一次任务前挑选武器、分析地形布置计划时都能看出自己身上吴邪的影子——五年时间太长了,足够他从厌恶这种影子到不得不正视它,然后在每一个不能入睡的夜晚反复推演出吴邪的计划。

八年前见面时吴邪就说过他有很多敌人,做中介人其实比做杀手更难,杀手很多时候只是件等人使用的兵器,而中介人因为知道的太多、信息渠道太广才容易被人惦记。

吴邪找到黎簇是因为他需要一个背景干净又可信任的局外人。黎簇跟着吴邪是因为他急需要一个能证明自己的位置,然而年轻时为了想证明自己而做出的选择,在之后收取代价时总会让人思考这究竟值不值得。

黎簇也想过了,他想过的答案就是最好别想。

汪家在监视了黎簇一年的活动后渐渐放松了警惕,黎簇表现得很好,他比在吴邪手底下待着时训练还要刻苦认真、完成任务也更高效。

他告诉汪家吴邪的真实身份——这人做中介人时使用的名字叫做“关根”——汪家不仅在香港有生意,全球范围内军火、走私、贩毒他们有什么沾什么,黎簇用了两个小时从吴邪走前没来得及彻底销毁的电脑硬盘中还原出过去几年吴邪的邮件,这些邮件当中有一部分使用了特殊的加密字符,密匙是过去吴邪常常放在手边的一本书。

《悉达多》算是他中介人唯一给黎簇留下的念想,过去黎簇常笑吴邪无事装逼,然后被这人按着头摁到桌前熟悉各类枪械知识和语言学。

解析出来的信件显示吴邪过去几年都在暗地里干扰汪家的生意,这人招人恨的主要原因是他明面上用假身份保持中立,谁都活儿都接,汪家此前也是他们的主顾之一。结果信件中和他串通一气的却是这家的死对头,吴邪他前男友的娘家人。

黎簇前思后想没想到这是个为爱牺牲的故事,为爱的是吴邪,牺牲的是黎簇。

他知道吴邪有个前任白月光,因为吴邪带他那三年心情阴晴不定,晴的时候看黎簇像亲生儿子一样亲切,阴的时候就怨天尤人一会儿恨白月光一会儿恨自己。

白月光姓张,黎簇偶然瞥见过吴老板珍藏的照片,果然长着一张标准白月光的脸。赶上吴邪心情好的时候他俩谈论起张姓白月光同志和神神秘秘的张家人,吴老板瘫在小二楼阳台的躺椅上抽烟晒太阳,手边是一盆茂盛的绿萝。

“没办法啊好比离婚总得交抚养费吧,”吴老板抽着烟说,“过去他帮了我很多忙,他家人有事找我那我怎么好意思推脱呢……”

黎簇觉得这个比喻有问题,心说你不是和白月光同志单方面恋爱又单反面分手吗,那你都赶着去给人家里做事了别人还能放着资源不充分利用吗。

但他不敢说出来,怕说出来吴邪跳起来暴打他狗头。何况内心深处他也并不是不理解这种做法,那会儿在香港傍晚落日余晖中读书抽烟、指挥黎簇出门给他带鱼蛋粉的吴老板还暗戳戳在他心里占据初恋位置。白月光山高皇帝远,远在吴邪和他们娘家人都找不着的哪个犄角旮旯里,黎簇日子过得十分简单幸福,有钱挣就出门杀人,没钱挣就在家训练顺便看看吴老板,这三年可谓是他最快乐的时候。

后来他复述上面的情形和个人感受给苏万,苏万一脸欲言又止,最后委婉地暗示虽然咱们挣的是非法组织的钱,但出于一个人对生命的基本理解和尊重,我认为你把杀手的职业生活过于美化了,这个很不好,很容易误导年轻人……你不能在爱情面前就丧失了实事求是的基本原则,这对你的职业生涯也很不利,我建议你跟我和我师父多相处一阵,我辅修心理咨询,我看你有病得治。

黎簇叫他滚蛋。

吴邪消失那天黎簇一个人在阳台上抽了一整条烟,他吸得很快,两口一支,烟灰抖满了绿萝的花盆。身后二楼的起居室里满地都是散落的没用文件和报废的数据卡,吴邪走之前能毁的都毁了,黎簇还找得出来的全是些没用的东西。

再过半个小时。黎簇边抽烟边看了看表,再过半个小时汪家就能找到这地方来。

吴邪走也走得不安生,他把这几年凡是汪家联络关根的单子全抖了出来,事关许多人的利益要害,黎簇留下来就是等死。

他不想死,所以就只好用同一种方式回敬吴邪。

黎簇把解密还原出来的信件交给汪家,发觉张家和汪家的关系好比里奇·阿彻与维克·法罗*,猫头鹰法庭跟哥谭黑帮*,看不起对方进而想消灭彼此,吴邪在其中假装中立,继而上了汪家的黑名单。

张姓白月光当然也不是普通人,信件中称呼他为“族长”,位置可见一斑。

黎簇在汪家待得越久越发觉事情有蹊跷,他老爹似乎早在他不知道时就跟吴邪这帮人有所接触,唯一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只有他自己。

这种什么都不知道,发现自己生活在巨大疑云中的感觉是很难受的。黎簇境界不够,做不到放过自己放下真相,所以他决定反击。

这个反击的契点就是吴邪再次出现。

他等了五年,准备了五年,现在终于是时候了。

 

-C-

 

吴邪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圈内,黎簇上单生意失手后汪家没有过多询问,他们补派了另一个人去完成任务,回来对黎簇的状态进行了一次评估测试。

评估测试分为两方面,一个是基础能力,一个是心理状态。好的工具必须时刻保养,汪家很看重这点。他们是一个极其严密又效率奇高的家族式帮派,依靠系统的结构运作,和吴邪带黎簇时的散养状态完全不同。

黎簇的基础能力测试全项达标,他有接近八年从业经验,熟知各种枪械原理和能够实际运用的工程学、建筑学、化学、药理学知识,汪家培养他的成本并不低,只要黎簇的行为可控,他们可以允许一次失败。

但心理状态评估就没那么顺利了。

苏万说黎簇有病叫他回来治病不是随便说说,就性格而言他本身其实并不合适做杀手,只是吴邪在的时候能摁住他,吴邪走后仇恨支撑着他压抑住了自己,而眼见这五年终于熬到了尽头,他终于按耐不住了。

测试结束后负责评估的人讨论了他的精神状态,幸而他们最终认为黎簇对吴邪的执着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不可忽视的动力,总体而言基本可控。

于是领头的黑衣人把吴邪的契约给了黎簇。

契约就是任务。在这份契约上的人都是买主付好订金,签下契约,买这个人的性命,谁拿到契约谁就负责完成的这个任务。

黎簇拿的是吴邪的契约,不同的是这次买吴邪这条命的人就是汪家,汪家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黎簇。

他刚刚从美国回来,理论上两个任务间应该有一段休息期,但没有人提这件事情。黎簇如苏万所愿了,他带着任务买了香港到北京的机票,在飞机上抓紧时间闭眼休息。

吴邪不会那么不谨慎让别人发现他的行踪,汪家也不会把不确定信息列入任务范围。

那么唯一的结论就是吴邪是刻意放出自己的下落,他要引别人来找他,这都是在他计划之内。

黎簇把眼罩拉下来,他吃了半粒安眠药物,在飞机降落前还有几个小时用来养精蓄锐。吴邪绝不是个好对付的对手,他必须保持自己最好的状态。

 

-D-

 

回来第一件事,黎簇站在自己八年没迈进来的家门前面,掏出一根铁丝拧开了门锁。

他没通知苏万自己回国的事,否则以苏万的细心程度绝对会把钥匙留在门垫下头。房间里面很暗,空气不是很流通,但意外还算干净,八成是苏万每星期来打扫一次。

黎簇站在家门口,过去几年里他曾经以为和吴邪在香港的时候住的地方就算是“家”,直到吴邪撇下他走了,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多么幼稚。

可和黎一鸣生活的这地方就算是家吗?可笑的是这地方似乎从没给过他什么关于家的美好回忆。他缓慢地走近客厅桌上那张黑白相片,骨灰盒摆在前头,左右两边竟然还放着两瓶水培的文竹,苏万在某种程度上确实细心到了龟毛的程度。

黎簇伸出手——他出于职业习惯带着黑色的真皮手套,防止在不必要的地方留下指纹——他拿起其中一瓶文竹,看了看之后又摆回桌上,位置比原来偏了一厘米。

他转过身,不出意料地在敞开的门口看见来接应他的汪家人。

汪家的眼线到处都是,他们之前不限制黎簇和苏万联络,那是因为黎簇在他们的掌握之下。现在牵扯到吴邪的事情,黎簇要处理的任务目标是他过去的同伴、导师,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苏万和黑眼镜的关系密切,黑眼镜又曾经是吴邪的合作对象,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汪家这时候都会严防死守黎簇跟苏万联络。

一厘米的偏差不算太多,但对苏万来说足够了,他知道要去哪里找到黎簇。

黎簇走出去,汪家人把手上的提箱递给他,还有一部车的钥匙。

“里面有一把NP22改的P22G,子弹20发,在你车的后备箱里。钢丝绳和三管神经毒素是根据你的要求准备的。目标还没出现,有确切信息后我们再通知你。”

黎簇在听见枪型时撇了撇嘴,不过因为是在国内,他知道要求不能太高,于是接过箱子,然后摇了摇头。

“你们找不到他,”他说,“他教了我三年,张起灵不在,现在我就是最了解他的人。”

汪家人没说话,他面无表情的脸上透露出一种程式化的冷漠,根本不在意黎簇说了什么。

“找到他,然后完成你的任务,”他说,“或者反过来,我们替你完成任务。”

我们替你完成的任务里死的就不只是吴邪一个人了。

黎簇当然明白这个话的意思。

他笑了笑,把自己家门在身后关上,然后往外头走。

现在他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等。

 

 

TBC.

 

 

里奇·阿彻与维克·法罗*:两位世仇罪犯,出自电影《偷窃计划》。

猫头鹰法庭跟哥谭黑帮*:是DC梗啦。

 

 

我本来想一次写完的发现我远比自己想的啰嗦……三章内完结(这周不更哨向了)。这就是前几天在wb上说的那个簇邪杀手梗,原梗是“黎簇是杀手老吴是他的中介人并负责管钱”。猜猜黎簇的杀手代号是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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