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楚

古来悲不尽,况我本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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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生】WP-论直男友谊的最高境界(上)

论直男友谊的最高境界

 

文/杀楚

CP/WP

 

※来自 @Tawanna 姑娘的Ward X Plame点梗。因为16集大家吐槽过Fluke简直是本色出演,于是我就加上了一些真人梗。

※三个点梗不分顺序,纯粹看我哪个先有手感。

 

上.

 

Plame觉得他和学弟的相处方式出了问题。

两个星期前,作为一个户外摄影爱好者的Plame在暑假开始前最后一次去药店补充他的必需品。他有个在黎府Phu Kradueng森林公园外拍的计划,攒了大半年的钱都为了这个,那些野外露营装备让Plame一度穷到在Tum学长婚礼前哼哼唧唧地问Arthit这么点儿礼金会不会太穷酸(结果对方打算只送贺卡让他瞬间释然了)。学校的药店比外面的稍微实惠一些,本着能省就省的原则,Plame大部分东西都在那里买了。而跟Ward这个学弟现在关系稍微有点微妙的起因就在药店里——Plame觉得这根本不算起因,但除了这事他实在想不出来事情为什么能发展成这样——

Plame想要在Phu Kradueng做一组这个季节的延时摄影,这就意味他很有必要在占地面积约三百多平方公里的森林公园露宿好几天。而这座只开放半年的森林公园并不是随处都有游客服务站,他得提前做好所有准备。高锰酸钾、阿司匹林、红汞和龙胆紫,这些都没什么好说的。Plame简直是闭着眼睛扫过一排又一排的货架,把他需要的药品扔进购物篮里。

当然,还有安全套。

对于一个经常有野外生存经验的人来说,安全套实在是个居家旅行不可多得的好选择,如果让Plame举例它在野外的用处,绝对比他教给老师的那些专业论文更有说服力。等他拿着所有东西去结账的时候,意外遇到了同是学校摄影俱乐部的Ken来买维生素,于是变成他们俩并排在柜台等着结账。

那盒安全套被拿出来时不出Plame所料,Ken发出了夸张的“哦咦——”,并且眉飞色舞地开始用手肘使劲怼Plame的肋骨,想让他老实交代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

到这里还挺正常的,其实在Ward也推门进来之前Plame完全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考虑到Ken跟Plame的大多数男性朋友都差不多,无非就是娘了一点,但反正还是差不多。他们互相斗嘴,出于不想承认自己还是单身狗的心理Plame没反驳安全套的用途这方面,结果Ken带着一脸坏笑袭击Plame的裆部让他“注意身体”时——Ward,因为SOTUS期间一些事给他感觉有点特别的学弟,在这个时候推门进了药店。

 

有时候Plame会觉得Ward自带一种奇怪的气场。

虽然不是有意知道,但头一次从Bright那里听说在图书馆偶遇Ward后问他在看什么书,对方一脸淡然地说出《升天后的生活》这个梗时,Plame噗地一口可乐差点喷在Bright脸上。

Ward好像就是这样,不能说他长相不英俊——反正Plame是觉得Ward比Kongphop英俊多了,后者走到哪里都一副衣着齐整笑容完美的样子,甚至还用香水!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Plame完全没搞懂Arthit为什么会喜欢0062,说真的,如果Ward也原意参加校园先生竞选,Plame一定会把票投给他。实际上,Ward可以算相当英俊了,他那种随时随地的“我没睡醒你们别烦我反正我不关心,我啥都不关心”的神色也许还挺招一部分小姑娘喜欢的,但另一种程度上,Plame猜这也是为什么Ward老被卷进校园暴力里的一个原因。Ward天生的那种疏离感让他显得既有一种奇特的魅力,又让另一些没事都要搞出事的人看他不爽。

总之这种奇怪的气场在Ward推开药店的门,看见Plame一手捂裆一手推拒(反正就是按着)Ken的胸肌时开到了最大。

Plame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虽然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尴尬。

 

Ward还是那个样子,脸上有几块新添的青紫(Plame有一种奇怪的愤怒:你们竟然打他脸!),厌倦地把重心移到一边站着,解下来的领带栓在他的背包上,都被甩在身后。托常年打篮球的福,他站成这个德行还能显得出身体欣长好看。Plame就看着他站在门口,在场三个人好像都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Ward的目光缓缓、缓缓地爬上Plame捂着自己裆部的手,再上移到他按着Ken胸肌的地方,又看不出情绪地扫过Plame一脸凝固的蠢表情——最后,他双手合十,仍然看不出情绪地对着Plame和Ken行礼,“萨瓦迪卡卜,Plame学长。”

Plame和Ken迅速分开。

“咳,这是学弟吗?萨瓦迪卡卜。”Ken从校服上认出Ward是一年生,回礼后扔了个眼神给Plame,“那么我就先走了,有空再聚啊Plame。”说罢抓起他的维生素片就跑。

Plame从那个眼神里读出来的疑问大概是Ken的“我为什么要尴尬啊?!”,他也很想回个“我他妈怎么知道?!”的眼神给Ken,无奈对方跑的太快,他只能假装镇定地付账接过自己的东西。

Ward还在看他。

Plame想着得找个话题,他捏着袋子眼神乱飘,忽然间想起Ward脸上的伤,一瞬间义愤填膺又抢了他的关注力,尴尬立马被遗忘了。“怎么回事儿啊?”他上前一步检查Ward脸上的伤口,试探着用指尖碰触那片青紫,看到对方瑟缩了一下后把人拉到跌打消肿的药品前,选了几种他常用且效果不错的药塞进Ward怀里,“是上次那些人吗?”

Ward嘶了口气没说话,Plame猜他不想过多的提这些事,正犹豫要不要履行一下他作为学长的责任,通知Park老师这件事时,Ward出声了,“我打回去了,”他看着Plame,“有点疼。”

 

……Plame原地反应了好半天Ward是在跟他说自己伤口有点疼。“哦,哦,”他手脚无措地扶好怀里的纸袋,想了想问了一句,“那你要不要来我宿舍,我还有点碘酒,帮你处理一下?”

“麻烦学长了。”Ward接的飞快,他甚至还像在海滩上Plame给他绑手绳时那样微笑了一下,结果因为牵动了嘴角的伤疼得脸部肌肉一抽,看上去有点凄惨。

等Plame稍有点懵的领着Ward走出药店的时候,他后知后觉忽然想到,学弟进门时只喊了他一个人的名字,Ward并没有对Ken行礼。

 

***

Plame拧开碘酒的瓶盖,沾上棉签后才忽然想到这东西会上色,Ward应该不想顶着一脸黄褐色的印子去上课吧?……他应该不想吧?这么琢磨着Plame转头去问Ward,结果对方坐在他的书桌前抬头巡视着他的房间,听见Plame的问题后仅仅表示“无所谓,学长方便就好。”Plame噎了一下,干脆扔掉棉签,趴跪在地上从床底下拽出自己的医疗用品箱,翻出一瓶还没挥发的酒精。

这孩子省心得简直没话说。Plame拿着酒精站起身,刚想要转头去找棉签,忽然间发现Ward在他站起来转身后飞快地移开了视线。这就很奇怪了。Plame的意思是……如果……如果这么说不会显得太自作多情的话,Ward刚才应该是在看他?一个更奇怪的念头浮了出来,又立刻被他按压了下去。Plame原地站了一会儿,看见Ward开始盯着地毯发呆了才耸了耸肩,用一根新的棉签蘸上酒精向Ward走过去。

处理伤口时Plame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了,但显然——他是学工程的,又不是学护理,手法跟校医务室的感觉可没法比较。但Ward不得不凑合了,因为如果他要去医务室,就免不了被盘问一遍伤是怎么来的。不过也许并不是凑合,从Ward的表现来看,刚才在药房喊痛的好像是另一个人一样,中途Plame手抖了一次,他毫无反应,像是对疼痛的感知度已经很低了。

Plame有点犯愁,他合上酒精的盖子,扔掉棉签,拿了一管消肿的软膏来,想着应该怎么说服Ward让学校来解决这些事——操,他也不喜欢老师和学校插手这种事情好嘛?!但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吧?

Ward仿佛知道Plame在想什么,“我不会打架了。”他说。

Plame愣了一下,“那要是别人打你呢?”他问。

Ward没出声,好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说话的时候那股疏离感就强烈了起来,感觉好像一只蚌,忽然用自己的方式扣上了蚌壳,谁都看不见那些柔软的内在了。

“啧,”Plame放下涂好的软膏,掏出手机,“那你就打给我啊,你有我的电话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Ward的眼睛一瞬间好像亮了起来,他转过身去从自己包里摸索出手机,“Plame学长的号码是……?”。Plame报了串数字给他,看着Ward存好,然后又打了个电话过来。现在他们都有彼此的号码了。

做完了这些之后Ward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了,但他也还没说要走。于是空气又安静下来,先前在药房时被Plame按下去的尴尬又开始探出头了。Plame假装咳嗽了一声,最后还是沉不住气,移开目光用食指蹭着自己的脸颊,忍不住解释了一下药房里的始末,最后不知道怎么就在结尾加了一句“你不要多想”,刚说完就想抽自己一嘴巴让这张嘴闭上。

Ward扬起眉,他好像稍微显得有点惊讶。Plame希望这别是被他自作多情给尴尬的,好在Ward很快说起另一个话题:“要登山拍摄的话可没办法开车,那些器材Plame学长背着很重吧?我和学长一起去吧。”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自毁人设根本不是件事,当初那个Kongphop以集体荣誉为名找上门来邀请他参加篮球队都兴致缺缺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Plame闭上因为吃惊张开的嘴,心里那个愚蠢的念头又踹了他一脚。“咳,嗯……”他犹豫着,“很辛苦很枯燥的,我可能要拍好几组不同角度跟林区的延时摄影,从早到晚很无聊。”

Ward笑了一下,他笑起来的样子倒没有显得那么难以捉摸,“我暑假也没有事干,而且如果假期里再有人找我麻烦,我怎么打给Plame学长呢?”

完了,Plame心里有个声音小声说。他抱着头思考了半天,目光四处游弋时不小心落在Ward刚刚上过药的伤口上,一股突如其来的柔软情绪击中了他,“好吧,”他说,“那你就先回去,我决定了去的时间会通知你的。”

得到这样的答复似乎是让Ward满意了,他站起来,照例把包甩到身后,Plame把他送到门口,刚一拉开门,对面宿舍的门同样打开了——Kongphop抱着装满了Arthit东西的纸箱站在门口,从他身后可以看见Arthit房间里的东西收拾的都差不多了,各类物品分装在箱子里,一副准备搬家的样子。Plame眯起眼,“哦嗬……Arthit你这么急着就把自己嫁过去啊,学弟的房间住得下你们两个吗?”

“死Plame别胡说啊!”对面的大三前教头一下红了脸,隔空扔过来一只拖鞋。

Plame笑起来要躲,还没等他弯腰,后面忽然伸出来一只手,Ward用精准到可怕的眼力一下接住了拖鞋,然后扔在了地上。

这下Kongphop和Arthit才注意到对门这里也是两个人。

校园先生笑了一下,“我的宿舍和Ward是一个户型,Plame学长如果要搬过去的话,你们两个绝对住得下。”

Plame心里咯噔了一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Ward的表情——后者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好像没把这话放在心上。Plame心里松了口气,仗着脸皮厚就假装没听出来Kongphop话里的意思,侧身让Ward出去,等他看着学弟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才猛然一溜烟窜到对面宿舍盘腿坐在地上,愁眉苦脸地跟Arthit说话,“完蛋了,我怎么觉得Ward有点奇怪,他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TBC.

 

起题目的时候是这样,我问直男亲友:直男友谊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啊?

直男亲友:就是很gay啊。

我:我他妈还能说什么.jpg

 比我预计的要长了一点,干脆分成上下发吧(其实是因为我觉得好久没发过除了肉外链的文本内容了!我一定要分开发一下这个上半部分!(虽然这么说下半部分估计还是要外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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