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楚

古来悲不尽,况我本多情
微博@-杀楚-

 

【速度与激情】Calling(Deckard/Owen,上)

原作:速度与激情

作者:杀楚

配对:Deckard/Owen

分级:R

 

(选择性失忆他官方让肖哥跟多姆团队成为“朋友”的设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甩头.gif)

 

 

Deckard走进驾驶舱,Owen正把那个倒霉的飞行员从座位前拖开,自己坐了上去。

“Cipher呢?”他问。

“让她跑了。”Deckard啐了一声,把婴儿车拉进来。

Owen轻飘飘的哼笑声从前头传来,他没说话,不过从他们彼此对望一眼就知道对方昨天干了什么、杀了几个人、睡过几个姑娘的熟悉程度来说,Deckard知道这意思是“我毫不意外”。

这让Deckard大为光火,一屁股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下来——“提醒你,”Shaw家的老大硬邦邦地说,“如果不是她,我们现在就不用上赶着给Toretto去‘送货’。”

既然他提到了送货,Owen在看仪表盘的间隙中分出一个眼神,施舍一般投给那个自顾自开心挥动四肢的小Toretto一秒,“好主意,”他喃喃自语,像在百忙之中抽空给送餐的外卖公司写个点评,“劫持一个男人的儿子,然后要挟他。不错,Toretto就吃这套。”

Deckard坐直了身体,露出警觉的神情,他把婴儿车向自己身后推了推,“不行,”他紧盯着Owen,“别打这事儿的主意。我不想一个人回去面对妈妈的质问,‘哦,我的Owen呢?我把他完整地交给你,你把他弄到哪儿去啦?’”他掐着嗓子模仿了一遍妈妈的语气,然后沉下脸,“绝对不行。”

想到Magdalene的反应,Owen那张冷静的脸上头一次露出某种畏惧又抗拒的表情。

Deckard上一次看见他弟弟这样还是Owen十四岁时,他在Owen的抗议声中强硬地往对方的盘子里拨了一堆西兰花——这让他又得意起来,重新靠回椅背。

回应他的是飞机在气流中抖动了一下。

Deckard在脑门磕上仪表盘前稳住了自己,还伸出一条长腿拦住滑开的婴儿车,Owen在他旁边恶劣地笑出声。

“坐稳点儿。”他弟弟假意又音调甜蜜地提醒,“Toretto全指望你了。”

 

这是个开始。

在他们开着Cipher的飞机,把小Toretto送回去后,Deckard甚至还坐在那儿参加了他们仇人的家庭聚会。Owen把玩着他的蝴蝶刀,靠着天台外面的墙壁等Deckard出来,他探头看了一眼那里面,“还好他们没人送你出来,这场面让我感动得都要哭了。”

Letty从Deckard身后出来搬走廊上的扎啤,Owen饶有兴味地看她,想要伸手去帮忙。

有黑色长发和漂亮肌肉线条的女人回身把他按在墙上,那捆扎啤掉在他们脚下,她阴郁的一字一顿地说:“别碰我。”

这动静吸引了里面那群正在聚会的人,Hobbes和Toretto两个人让这条逼仄的走廊更加狭窄了,不过这都比不上他们看见Owen手里拿着刀时的凝重气氛。

“哇哦,”Owen轻轻地说,他举高了手,让那柄刀自然掉落在地面显示自己的无害,“一个误会,”他灰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近乎是愉快的光芒,“不过还是挺高兴我能让你们这么紧张的。”

没人搭话,Letty哼了一声松开Owen,回到Toretto的臂弯下。Deckard走过去揽上Owen的肩膀,他已经不想待在这里了,这里一触即发的气氛让他紧绷着下颌的肌肉,盘算着如果动手他和Owen该怎样获取更多的优势,万幸的是——也许他弟弟终于满意了,Owen顺着他的力道转过身,没有被伤疤覆盖的那半张俊脸上挂着个意味不明的笑——那就是Owen的第二张脸,这让他随时都能显得游刃有余。

Deckard和Toretto互相交换了一个充满威胁意味的眼神,然后他们互相退开了,Deckard和Owen走出去,回到停机坪。

“给你。”Deckard在Owen钻进驾驶舱前把文件交给他,那是Owen在政府留档的案底,除了Deckard手上这份纸质版外,其他已经按约定消干净了。

Owen回过头,他一手撑在舱门上,垂着眼睛打量那个牛皮纸袋。毫无疑问,他哥这样亲力亲为把孩子送过去,除了约定必须完成以外,这份文件想必起了不小的作用。

“留着吧,给你做个纪念。”Owen收回目光,他把舱门当着Deckard的面关上了。

 

Deckard习惯很多事,其中最为熟稔的要数应付Owen心血来潮的各种要求和呼唤。Magdalene当然也收到过Deckard的质问,为什么别人家的长子不用在十岁就开始照顾幼弟的饮食和起居,而她给出的回答即便现在想起来,Deckard仍然无话可说。

他母亲吐出一口烟雾,挑起眉毛看他:“你也说那是‘别人家’,亲爱的。我们跟别人不一样。”

没错。Deckard琢磨着,无论怎么样,他们都是一个Shaw。Shaw意味着他们有自己的行事规则、风格和手段,旁人的看法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微不足道的那种东西,Deckard不会把DSS对Owen的评估放在心上。

他和Owen像两棵在暗处蓬勃生根抽枝的树,彼此有力地紧紧缠绕在一起,无法分割。他们的根深入泥土,在旁人无法窥视、浑浊又黑暗的地底混为一处,如果Deckard说Owen无可救药,那么他自己也是。归根结底,他和他弟弟是一类人。

这种感情在Deckard端着平底锅伸手打开冰箱门,一边摸索牛奶一边接起桌面上震动的手机时荡然无存。

“来的时候帮我拿个钩形扳手。二楼,我房间,左手第三个抽屉。”他39岁的弟弟语调平稳,“还有,我不要全脂牛奶。”

Owen赶在他哥开始骂人前挂了电话,这让Deckard的怒气无处发泄,于是他选择往Owen的炒蛋里倒了一大堆全脂牛奶,顺带洒上一大把他弟弟厌恶的洋葱。

 

Owen在车库。

他当然在车库。离开监狱也只不过是某种变相的监外执行,甚至可以说比以往更安全牢固了,因为Deckard亲自看着他。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状况,外面有很多人听闻Owen Shaw出狱后蠢蠢欲动,过去他的行事风格埋下了不少隐患,那时他实力充沛,全然不放在心上——当然现在也没放在心上——但是,Cipher元气大伤,还在逃亡,Owen确定她没那么容易放过Toretto,而且这次之后Deckard和Shaw家恐怕才是她复仇名单的榜首。

如果再年轻一点,20年前的Owen可能会耻于向家庭寻求庇护和帮助,那时候他为了证明自己,跟着Deckard的脚步加入了SBS,而且不到一年就做上了少尉。但ICU和监狱给了他点不一样的启发,实际上,他没必要拒绝Deckard。他哥一向是更有人情味儿的那个,Owen知道他的勋章。

所以他选择待在这儿,改一改车、复健、在Deckard眼皮子底下抽空联系旧部,顺便心安理得地使唤他哥,就像现在一样。

Owen从一辆Koenigsegg CCXR的底盘下滑出来,扔开手套。

Deckard端着早餐,一手从工具箱里拽出另一柄钩形扳手,“好玩儿么?”他问,“说吧,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比较喜欢我房间里那把。”Owen说,他凑过去就着Deckard的手谨慎地嗅了嗅黄油炒蛋,“我不喜欢全脂牛奶,还有洋葱。”

Deckard翻了翻眼睛,把餐盘塞进他手里,“需不需要我去找你最喜欢的那只玩具熊?小公主。”

“喜欢玩具熊的是你,不光玩具熊,你还喜欢人类婴儿,小的,柔软的,好像放了过多乙基香兰素。”Owen翻捡着盘子里的鸡蛋和烤面包,漫不经心地说。

Deckard看着他。

“一般人们管那个就叫奶粉味。”

“Who care.”

“所以你就是介意这事儿。”Deckard用一种Owen非常讨厌的笃定口吻说话,好像十几岁他打架回来宣称自己没事,却被Deckard强行按着检查伤口一样,“你故意挑衅Toretto,还监听我的手机,就连你要吃的吐司也是为了让我多走一个街区,然后遇到那帮找你麻烦的人?”

Owen停下用叉子折磨炒蛋的动作,他坐在车前盖上,目光探究地巡视过Deckard衣摆上不易察觉的血迹,从飞溅的痕迹来看,那不是他哥的血。然后他耸了耸肩,挑剔地往嘴里塞了一口炒蛋,“是他们运气不好。但是前面两件事……”他放下盘子,抬起眼睛,“……我不否认。”

他们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了。

Owen灰绿色的眼睛在暗处发亮,他被汗水打湿的发根贴在头皮上,肤色是一种久未见到阳光的阴惨。

“你怎么想呢,Brother?”他轻轻地问,“重新为政府工作?加入Toretto的团队?Hobbes肯定会给你留有一席之地的。”

他站起身张开双臂,踢开地上摆放的零件,“我们都知道你最终得做个抉择,Bro。是外面……”Owen冲着车库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比划了一下,“……还是归于黑暗。”

Deckard没有出声,他转过头扫视了一遍Owen的车。这辆Koenigsegg CCXR的外型极具侵略性,它原意为‘幽灵’的名字让人想起他弟弟在街头和人赛车时的样子。Owen在以黑暗自喻,且他是带着某种不惭的情绪。Deckard一直知道他的兄弟或多或少有些显性的自毁倾向。

“节气门间隙别调那么大,”最后他这么说,“我可不想再在ICU的病床上见到你。”

然后Deckard走了出去。

他没能来得及给Owen一个答复,第二天他就在里约热内卢解决一些私人恩怨。好吧,准确来说,他和Hobbes以及Toretto的团队在追踪Cipher这件事情上还保持合作关系。

Deckard见识过Cipher的手腕和狡猾,所以他绝不轻敌,也不会放过任何可利用的资源。Owen留在家里,因为他的离开政府加强了监控力度,虽然那点增援程度在Deckard看来要不了Owen十五分钟就能解决。

当他在巴西广袤的土地上与阳光日晒、尘土和沙暴为伍时,Owen在伦敦的家里待着,特工人员每天给Deckard发一份他弟弟的简报。

在他们失去Cipher线索的第三天,Owen给Deckard打了个电话。

Deckard在他们的工作场合顶着众人视线,接起他那被政府视为高危监控对象的弟弟的电话,结果Owen就是在那边问他:“浴室里的吹风机在哪儿?我找不到了。”

Deckard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吹风机,在哪儿。”他弟弟一字一顿地重复,用一种对阿兹海默患者说话的口吻。

Deckard深吸了一口气,“在你他妈的车库,”对不起他实在忍不住骂人了,“你自己拿去拆了吹发动机,然后又随手扔在那儿。如果你稍微动动手把它装好拿回去,就不用顶着滴水的头发跨洋给我打电话。操,你39了!我竟然还在说这种话!”

“首先,我的头发没有滴水。其次,不是我要用吹风机。”

Deckard陷入一阵沉默,他迅速收拾了一下情绪和面部表情,尽量让自己冷酷地走出基地,假装是要去干翻几个人而不是和他39岁的弟弟讨论这种问题,“我们说好的,不带人回家乱搞。”他压低声音边走边说,除了哪个姑娘在他们浴室里,否则他实在想不到Owen那头扎手的板寸为什么需要吹风机。

“她是只漂亮的金毛犬。”

Deckard花了些时间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个比喻句,“你养了条狗?”他难以置信地问,确信自己没在简报上看见任何一个字提到狗,这帮特工到底有什么用。

“提醒你,”他弟弟在手机那端说,“控制一下你的表情,太蠢了。”

Deckard拐进一条小巷,他抬起头环顾四周,最后冲角落里那个摄像头竖了个中指,“别他妈监视我,你有空就关心一下那个金发婊子的下落。”

Owen哼笑了起来,“你们捉不住她。”他肯定地说。

Deckard知道Owen对Cipher评价很高,反之亦然。这是某种Psychopathy之间的棋逢对手,Deckard不想参和,但Owen是他的责任。他弟可以站在某种“超人”(Philosophy of Superman)的角度谈论Cipher弃子的合理性,Deckard不行,对他来说,这件事非常简单:Cipher让Owen在任务失败后一个人自生自灭,他绝不能接受,他要让任何伤害Owen的人都付出代价。

他一直对Owen说要有一个代名词,尽管他弟弟选择了Deckard最不愿见到的那个,但这并不是说Deckard真要放弃他。

“是啊,他们不行。但是我可以。”Deckard说,丝毫没有对合作对象产生一丝愧疚,他挂了Owen的电话,转身往回走——

那过去的六年里他是个幽灵,为了复仇才浮出水面,Owen不明白Deckard根本不必做出抉择。

他从未离开。

 

 

TBC.

 

 

……下半段再开车吧,我真的废话超多。你肖哥跟政府周旋了六年,跟基友讨论的时候说要不是弟弟一出事他迅速露面,怎么可能就落网了()

  112 11
评论(11)
热度(112)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杀楚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