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楚

古来悲不尽,况我本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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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簇邪】等价交换(上)

黎簇/吴邪。斜线攻受有意义。

盲冢背景。梗概一下:黎簇答应做这笔生意,条件是吴老板必须陪睡。

(我今天刚看完盲冢,徐磊他有事吗??有这样写小说的吗?感觉盲冢仿佛就是个簇邪pwp结果车要上路了没有下文了……靠,不能忍!瞎几把尬写了一通,整不清楚他那些个搞3搞4的剧情,给黎簇胡乱脑了。下篇明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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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过去十几年的经验并没有教会我怎么应对现在这种情况。尽管十分不情愿,我必须承认,黎簇提出他的要求时我头脑一片空白,几乎怀疑自己错听。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毕竟在雨村养老悠闲了那么久,我的反应和头脑对信息解析处理的能力已经过了几年前的巅峰期,绷在我脑子里的那根弦随着汪家瓦解而逐渐松溃。来北京前胖子在小院里整了俩低音炮天天放歌,那些新的流行歌曲我没听过,空耳水平早已赶超许多鬼畜视频了。

我忍住再次询问的冲动,看了看面前的黎簇。

这几年我没有见过他,听人说他曾经到杭州找我,但八成那会儿我还在墨脱生死未卜,于是互相错过,再没有音讯。他瘦了一些,脸颊上曾经那种少年人的稚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突出的颧骨和阴骘的眼神,盯着我时像匹恶狼盯着猎物。我知道他恨我。

黎簇看着我,他伸出手点了点刚才扔在桌上的照片,张家那两个外族人都在上面。

“我手上有这两个人想要的东西,”他慢慢地说,同时在观察我的表情,“他们弄不到,所以让你出面。吴老板,你真觉得可以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吗?”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意识到他说到了问题的关键。

原本我这次来北京,只是和胖子听说黑眼镜穷困潦倒拉起了滴滴出租,于是突然兴起赶来访友,顺便听他讲讲小张哥这个喇嘛的事。

我对他们张家几个外族人折腾什么根本不感兴趣,我的心思在南京那边儿,惦记着要去找三叔的下落。小张哥和张千军万马这两个没什么文化的张家外族,在我心里只要不即刻准备把退休的闷油瓶架出来搞百日维新,那他们这些保皇党愿意怎么折腾着振兴张家,都和我没关系。

我之所以这么有自信,是因为如今世上确实没几个活人能强迫我下不想去的斗了。

但有这么一个人,他不需要开口,只要他出现在我眼前,凡在我能力范围以内的事情,他想做的我都会尽力替他做到。

黎簇知道这个人是谁。

昨天之前我也没想到会在北京见到张起灵。

 

我开始陷入沉思。

黎簇准备走的时候我懒得起身,下意识伸手想拿桌上的烟盒。他打掉我的手,拿起桌上的烟扔进垃圾桶里,告诫我抽烟早死,死也得把他的事了了再死。

他的事。我因为没烟而搓着自己的手指,北京天气干燥,这两天涮羊肉吃多了有点上火,指甲旁边有根突起的皮刺。他的事。他还在找他父亲,而我藏着真相不敢告诉他。我不告诉他一是不想他陷入我过去那种不可能有结果的绝境当中,二是他父亲失踪我也有责任,我说不出口。

到今天这部田地没想到我还会对人心怀愧疚,实在是这人不是别人,我手上那十七道伤疤早就不疼了,我应该谢谢黎簇没让我刻下第十八道。

照片。虫子。小沧浪。药。黎簇。盲冢。闷油瓶。

这些线索在我脑子里打转,我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王盟给我买的电子烟嘬了一口,转头注视窗外北京灰蒙蒙的天和突兀的水泥电线杆子。

我发觉我已经在考虑黎簇的提议了。

 

 

这之后两天里我什么正事也没干,白天让苏万开车带着去天安门看升旗拍游客照,晚上叫胖子跟我上三里屯蹦迪。雨村里的日子固然清闲,但回了首都还是得感受一下大城市的灯红酒绿,不然挣那么多钱不都白挣了。

第三天晚上我回来继续读我爷爷的笔记,有这两天时间我想黑眼镜跟闷油瓶早就通完气了,他俩认识的时间比我早,如果黑眼镜真的需要人跟他夹这个喇嘛,我想闷油瓶还是会去的。闷油瓶要是去了我不论如何也得跟着,我现在受不了他从我视野里消失,这个后遗症不太好,但我也没办法,我不可能就这么坐在北京黑眼镜的院子里等他们回来。

而想要夹这个喇嘛,我必须要弄到小沧浪手上那张药方。换句话说,也就是从黎簇手上弄到。

我从桌上拿起一支白天买的棒棒糖放进嘴里,意识到几年过去这个孩子的心思已经沉到我几乎发觉不了的程度。黎簇在整件事情中都做得很好,除了有一点,他忘了我跟汪家打过多少交道,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想掩饰,就等着我发现他的目的。

因为他知道无论我是不是明白这背后一切怎样运作,我最终都不会拒绝他的提议。

毕竟是我欠他的。

第四天早上我起床后做了几组俯卧撑,北京雾霾太大,我没办法晨跑,就只能室内随便锻炼一下,维持身体的状态。做完俯卧撑后我溜达到楼下,跟胖子说今天我出去吃早饭,顺便见个在这边工作的大学同学。胖子当然知道我根本没什么保持联系的同学,但他还是扫视了我一会儿,跟看准备去同学家过夜、实则要通宵网吧打游戏的儿子似的——冲我挥了挥手,没有再问。

我出门的时候遇到闷油瓶背着包回来,我跟他打了招呼,他冲我点点头。

过去几天他一直都在瞎子的铺子那边待着,我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准备时间,如果一直没有进展,是不是要准备从黎簇那儿强抢药方。黎簇这两年虽然在北京混的风生水起,但这几个人如果决意要抢,那我想他们得手的几率还是非常大的。

这事于我非常尴尬。

出于某种原因,我不愿意看见黎簇因此在伙计前面失去威信。我知道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想用这种办法。

但闷油瓶他们要夹这个喇嘛,没有药方又不行,所以我必须帮他们弄到手。

我剥起了一根新的糖,忧愁地把糖纸扔进背后的垃圾桶。迎着北京的晨风走出门时,我觉得自己像一个舞女,类似于肩负着引荐梁山好汉给徽宗这种重任的李行首。只是皇帝看上李师师是很正常的,黎簇怎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这个我实在不知道。

总之现在想那么多也没有用,我打车往医院过去。

 

北京早上堵车,我在路上大约堵了一个小时,到离医院还有半条街的地方又堵了。我想了想干脆就在这里下车,结完钱后散步似的往前走,在地铁口边上买了一杯豆汁,两根油条当作早餐。

等到了医院门口,黎簇早安排好的伙计迎上来,递给我一张酒店的房卡,说黎老板今天有生意要谈,晚过来一点,叫我稍等一会儿。

我拿着那张房卡,在手里翻看了两下,不禁失笑。

这让我想起过去我寄给他一张在蒙古国的酒店房卡,还有一把钥匙,目的是让他按部就班完成我的计划再次进入沙漠。

那时候他虽然不可控,但总体来说还是个听我摆布的少年人。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全部还回来了。

我揣着房卡,掏出手机查酒店的位置,发现就在附近,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于是慢慢往过去走。走的路上我开始意识到整件事情有多么荒诞,我想了那么多黎簇可能用来报复我的方法,但我没想到这一种。

我试图回忆他说话时的表情——

 

“有一件事是你能做的。”

黎簇靠在沙发上,他的手支在叠起的膝盖上,我看到他袖子下的手腕上全是坑坑洼洼的伤疤。这大概是当初在沙漠里因为酸雨和c4炸药留下的,汪家人只恢复了他必须跟外界接触的那部分皮肤,我不知道黎簇回北京后为什么没想办法去掉这些疤痕。

“那张药方其实在我手上用处也不大,可对你们来说却很有用。”

他说着,表情和语气都很沉静,看得出来汪家确实把他教得很好。

“我可以给你,也可以毁了它,但毁了它对我来说并不划算,所以我想用它跟吴老板要一样东西——”

“你要什么?”

“你。”

 

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了房卡上这间酒店门外。现在不过早上十点多,酒店装潢富丽的大堂里空荡荡的,两个穿制服的应侍生给我拉开玻璃门。

这小子倒很会选地方。我苦笑了一声,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TBC.



唉盲冢的黎簇真的很英俊。我真的喜欢他。情不自禁就要给他搞搞吴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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