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楚

古来悲不尽,况我本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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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簇邪】等价交换(下,完结)

本来要补图片但是被锁了。重发一下,只发链接了。实在打不开就算了。

我微博在简介如果实在打不开链接的请您自己动动手找找,别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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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在18层56号,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要用这几个数字来提醒我做过什么,还是纯粹就想给我找不自在。

我把房卡按上门锁,“滴”的一声之后,这间起码一天就要价两千的套房出现在我眼前。

这儿明显有人待过一段时间。我关上门习惯性到处检查了一下,烟灰缸和垃圾桶都是早上刚清理过的,沙发和卧室的床铺都很平整,唯独拉开冰箱门时暴露了这间房子在我之前就有人住过的痕迹。

冰箱里放着两支洋酒,一瓶开过了,一瓶还没开。

我从柜子里找出一个杯子,打开那瓶只剩一半的洋酒,给自己倒了半杯。

酒是干邑白兰地,我尝不出来好坏,眯着眼睛读了一会儿瓶身上的外文,觉得自己十分无聊。

屋子里留下的讯息并不多,我大致绕了一圈,觉得这里过于干净了。这个“干净”当然不是卫生方面的意思,我是指这里生活的痕迹太少了。如果这个不知名的前住户能记得把开过封的酒放进冰箱,就说明他也许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酒的口感显然在他未来几天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是一个常年在外面旅行的人,常年旅行的人都会发现,不论谁住酒店或多或少总会在几天内留下一些生活的痕迹。这种痕迹不是酒店的保洁工作能轻易消除掉的,你总有些不必随身带着的小东西可以放在酒店里吧?

但这间套房里就没有。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感到内心浮上来一种说不出什么滋味的疲惫。

基于这种现象,我对之前住在这里的人是谁已经有了猜测,现在我只需要证实这种猜测。

我掏出手机坐在沙发上发消息给王盟。

 

黎簇过来的时候接近中午,我歪在沙发上看电视。电影台正在放西部老片,译制腔的配音听起来很搞笑,他推门进来时影片里的男二正跟男一阔别重逢,背景音是小酒馆里嘈杂的人声,男二上去一把搂住男一:“噢!我的老伙计!”

黎簇愣了愣,继而冷笑了一声,把门关上。他随手把另一张房卡收进衣袋里,朝我走来的情形怎么看怎么有些讽刺。

我起身把电视关掉,去吧台给他倒了半杯酒。

北京的春天已经渐渐热起来了,但早晚温差还是比较大。我看他穿着一件稍显厚重的毛呢大衣,额头上有层薄汗,就示意他把外套脱下来挂着。

他没动,晃了晃我给他的半杯酒,突然问我要不要出去吃饭。

这情形着实有些怪异,我俩互相错开视线,在同一室内扭捏得像两个交换情报的特务人员。我没答话,走到窗边把遮光窗帘拉开,北京城车水马龙的景象在18楼外看着像某种微缩景观。

“怎么不在北京买套房啊?”我问他,双手插进衣袋里握住了手机。

他回来之前王盟在微信上告诉我黎簇这几年的情况。他没读大学,高中肄业后就出来混社会了。他爸不见后原先那套房子他再也没回去过,王盟说黎簇手底下的伙计也说不好他住在哪儿,反正有生意的时候就跟客户三温暖,没生意的时候别人也找不着他。我寻思他这两年钱挣得不少了,本来用不着搞这么神秘维持人设,但今天到了这里才发觉他不是故作神秘,他大概是寂寞。

像黎簇这种人,成长环境注定了人格上的扭曲。但悲哀的是,他所经历的不过是中国无数家庭悲剧中的一个投影,社会的畸形导致真正畸形的正常化,所有人都很病态,一个人的病态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不敢在居住地方留下任何生活痕迹,是习惯使然也是在潜意识中提醒自己得到的早晚都要失去。

一个人倘若要保护自己,首先把自己同世界隔绝起来是不是更好呢?这样别人就没法经由夺走他的东西去伤害他,因他本来就认定自己从未拥有。

黎簇就是这种人。

到今天我才意识到这个长成狠戾角色的年轻人有多么恐惧孤独。

不幸的是我就是亲手把他推入这种境地的那个人。

 

“你调查我?”黎簇反问道,他显得有点厌恶。

我的烟瘾又犯了,但这里既没有烟也没有糖,只好忍耐着同这个逼崽子说话:“这是关心你,别不知好歹。”

黎簇把酒杯放回桌上,迈开腿朝我走过来,一边走一边笑,那种笑声很刺耳。

“关心我?”他趋近窗前,一手撑着玻璃,把我挡在窗户和自己之间,“吴老板的关心太金贵,我怎么值得您费心多看一眼呢?”

我看着他的眼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听到“关心”这两个字后眼里透露出一种扭曲的极端情绪,我想这跟苏万现在渐渐同他疏远、杨好和他分道扬镳之间不无关系。我本来该在他从汪家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他的,但是我没有,然后就再也来不及了。

黎簇低头注视我,这几年他长得比我还高出几厘米了,站得远时不觉得,贴近了他得低头才能看见我的眼睛。

他看着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你有没有看过冬天晚上的西湖?”

我心里跳了一下,但面上没有显露出来。我知道他离开汪家后曾经去杭州找过我,但我不知道他这么问什么意思。

“冬天夜里1点多的西湖,四周没什么灯光,我在湖边站着感到水汽扑在脸上,很冷。汪家垮了,杨好跟霍家走了,苏万回北京读大学了,我爸不见了。我当时想,是不是我现在从这里跳下去也没人知道?反正你也安全了,不需要我再执行什么计划了。没人需要我了。”

他说着,叙事的语调很慢,但又很平稳。

因为太平稳,所以叙述的内容才让我觉得可怕。

我不知道他的自毁倾向并没有因为挫败了一个极其严密的组织而好转,事实上——恐怕那时候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回去,我太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了。

“但我终究没有跳。”

他笑了笑,这笑容里毫无温度,甚至不如不笑。

“因为我觉得并不值得。假如我那会儿跳下去,那么又怎么等得到现在你上门来求我呢?”

“吴老板,吴邪,张起灵是不是对你很重要,你是不是需要那张药方?那就求我吧,求我我就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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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黎簇说的那句话是个告白。具体的我就不写出来了大家意会一下。

速度脑完速度产出!其实是个老吴单箭头老张,黎簇单箭头老吴,老吴心怀愧疚,老张是个餐风饮露光风霁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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