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楚

喝太多了摸不出单独贺文……更新一下。大噶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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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并制服那个失控的辐射变异者没花多长时间，麻烦的是怎么解决这些不断扩张正在摧毁街道设施的裂口。

卡尔在城市外围帮着疏散群众——氪石辐射造成的力量确实令他眩晕，但这不足以阻止超人去帮助别人，布鲁斯也没有真的觉得这能拦住卡尔。

克拉克还在瞭望塔。卡尔抬着一辆汽车降落在郊外时突然想到那个问题，他自己15岁时有考虑过会成为一个超级英雄吗？答案是没有。他冲车里那一家人微笑，再次腾空而起降落在城区里，落地时忍耐着那种不适感，布鲁斯在旁边扶了他一把。

戴安娜正看管着那个因为耗尽陨石能力而昏倒的变异者，钢骨在她旁边，正计算着如果通过闪电侠的人造龙卷风改变空气里的分子运动方向，他们有多大成功几率可以闭合上这些裂口。

这算不上一次多么巨大的危机，但卡尔从身边布鲁斯嘴角绷紧的线条可以看出来，蝙蝠侠心情并不怎么愉快。现在几点？卡尔想，布鲁斯结束夜巡后还没有休息过，也许他前一天就没睡。卡尔环顾四周，看着残破的街道。哥谭是蝙蝠侠的城市，当克拉克还在高中时，布鲁斯就开始守护她。也许黑暗骑士痛恨过这座罪恶之城，但同样的，卡尔知道他也爱她。

“你……”

“振动改变分子运动方向合上裂口有70％可行性。”

他们同时开口，布鲁斯按着和阿尔弗雷德通讯的耳机，跟钢骨交流计算结果。而卡尔只是……他或许只是在某一个瞬间突然异想天开想要安慰布鲁斯。这太傻了，一定是他的超级大脑跑赢了他对自己行为的控制力。

“不，没事。”他冲自己的友人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不再打扰他们拟定打扫战场的方案。

回到最初那个问题。他看着自己的同事们，意识到几乎所有人——所有人并不是有计划地知道自己应该成为什么。超级英雄有时候可能就像硬币的正反面，你翻过来一面，总会掩盖另一面，没有人是刻意选择成为这样的。

克拉克的问题不在于对自己不够自信，而是15岁的氪星之子在这颗星球上是一座孤岛。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没人像他这样，他找不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也许他们应该一起去一次孤独堡垒。卡尔用披风挡了一下巴里带起来的乱流，看着裂口在自己脚边慢慢合拢。乔-艾尔应该会很高兴，虽然氪星不在了，但想想平行世界里有那么多克拉克·肯特，居然也挺振奋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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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搞砸了，莱克斯一定是不想再见到我了。”克拉克绝望地说，重新坐回床沿，把脸埋进手心。

他面前的超人和蝙蝠侠对视了一眼，通过眼神交流了“你去”“不，你去”的类似对话，最终以卡尔败落认命地走向克拉克为结局。

他们刚刚告知克拉克已经找到了那个被陨石影响的人类，但同时地，另一个在大都会一闪即逝的信号失去了踪影。钢骨只能检测到撕裂空间力场的能量波动，假如大都会那个信号是卢瑟，无论他们有没有第一时间赶过去，卢瑟都不可能待在原地等着。

因为时间太晚，而氪石辐射太强，那条街上的所有监控录像都没能保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卡尔几乎在信号刚消失时就联系了露易丝——普利策女王在大都会各个街道插满了新闻线人。但遗憾的是，卢瑟似乎打定主意要隐瞒行踪，当他察觉到被人跟着时，他很快甩掉了这些人。

“你搞砸了是什么意思。”蝙蝠侠问。

“我……”克拉克显得痛苦又无措，“我因为一件事误会了他。”

接着他从头讲起和莱克斯怎么在小镇相遇，工厂泄露污染和汉弥顿博士疯狂的科学实验，皮特、乔纳森和拉娜因为那朵尼哥底母花陷入昏迷。莱克斯向他道歉，而克拉克原谅了他。尽管那是站在重症监护室前心不在焉地、听起来把“我原谅你”几个字说得像“我绝不原谅你”一样的原谅。

在他讲述的过程中，在场两个成年人没有打断过一句。卡尔不需要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他自己把一切关于卢瑟的冷嘲热讽暂时憋回去——他真的很想这么说：听听，化学泄露和疯狂的科学实验，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这不就是他每个月惯例要粉碎的那些阴谋嘛。

听另一个世界的你自己讲述他是如何跟和这个世界你的宿敌成为彼此“最好的朋友”，实在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尤其这个宿敌创造出来的怪物前不久刚刚捅穿你的心脏，他本人还大言不惭表示每天睡醒第一件事就是思考如何勒死你。没有飞快逃离这个房间，冲去哪个广场再毁掉一尊雕像，已经是卡尔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了。

但克拉克看起来真的很沮丧。卡尔抱起双臂，注视着这个15岁的男孩儿，一定程度上他并不是真的不能理解克拉克在说什么。

他和那个卢瑟的友谊已经产生了裂痕，当你是个有孤独童年的外星人时，在这方面的敏锐程度就不容低估。虽然他们会和好、粉饰太平、原谅彼此，说不定里面还有卢瑟的谎言推动这一切，但实际上克拉克完全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在某一个时刻，或者更多的时候，他确切怀疑过卢瑟，只是这种对朋友不信任的念头让他感到愧疚罢了。

卡尔告诫自己对未成年需要更耐心一点，他勉力露出一个微笑，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拿起一个水杯。他还在分神试图思考自己15岁时是不是像这么难搞，他的好搭档却突然出声了。

“所以第一次见面你从水里救了他，还给了他一个人工呼吸。”

蝙蝠侠提炼重点的能力一流，那个可怜的杯子碎在卡尔手里。

克拉克的脸一下有那么红，颜色几乎和超人的红披风差不多。他看起来被这个问题吓坏了。

“怎怎怎么了……”他结巴了两下，然后意识到这根本没什么好心虚的，“拜托！他溺水了！我还能怎么办？！”

我不知道，但你干嘛不先拍他的背。卡尔咬着嘴唇拼命把这句话咽下去，这听起来太尖刻了，好像他在指控克拉克就是想亲一个卢瑟一样。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蝙蝠侠继续冷静地拷问。

“什什什什么感觉？”15岁的那个超人现在看起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假如他会飞，卡尔毫不怀疑他要窜到天花板上去。

但他还是如实回答了蝙蝠侠的问题，考虑到很少有人能回避布鲁斯的提问，卡尔能原谅他，但克拉克实在诚实过头了。

“就……很……软，有、有点湖水的味道。”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恨不得把脸埋进枕头里。

蝙蝠侠沉默地凝视了他一会儿，眼神怜悯。

“我是问你掉进那个裂口后到现在，感觉怎么样。”

拉奥啊，这一切是做梦该多好。他都不想去看克拉克的表情。卡尔把脸藏在手掌后面，看上去想从这间卧室里直接消失掉。

“他喜欢他，而且他自己还不知道。”

他们走出房间，回到大厅里时蝙蝠侠冷静地说出这句话，好像看不见自己旁边一个摇摇欲坠的超人。

“谁？”卡尔无精打采地问。

“你的同位体，他喜欢那个莱克斯卢瑟……”

卡尔呻吟出声，捂着额头恼火地漂浮起来，“别说那个名字，求求你了，B。”

也许不是错觉，他确实在蝙蝠侠收起头罩后露出的蓝色眼睛里看见抹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卡尔在空中上下浮动了一会儿，两秒后，他停住了，凝固在空气里，瞪大那好像装满天上星辰与蔚蓝大海的眼睛。

“等一下，”他说，“我也许是听错了，你刚才说……克拉克·肯特，喜欢一个卢瑟？”

“你没有。”他的搭档残酷地宣布。

卡尔目瞪口呆。

“怎，怎么？（How）为什么？（why）啥（what）？！”光明之子语无伦次了，“你怎么知道？！”

“蝙蝠侠什么都知道。”

继知道自己是个外星人后他还没这么惊讶过，卡尔费了点力气合上自己的下颌。那样子估计真的挺蠢，因为布鲁斯撇下他自己去研究裂口能量了。卡尔缓了一会儿，他在大脑里把尽快带克拉克去孤堡提到日程最前面，然后重新回到布鲁斯身边。

“我认为你该休息了，B。”他温和地说，同时看了看时间。

蝙蝠侠没有理他。

“去休息。”卡尔立刻撕碎了刚才那句话温和的伪装，“不然我这就告诉阿尔弗雷德。”

这威胁立竿见影，布鲁斯低低咆哮了一声，双手砸上工作台。

他们离开瞭望塔，卡尔坚持看着布鲁斯回去。在等待着传送回蝙蝠洞前蝙蝠侠抱起双臂，一根食指敲打着自己臂上的凯夫拉。

“你没有必要这么做。”他说着，一条腿迈进那个黑暗的洞穴，卡尔知道他是指阿尔弗雷德在他们重新建立搭档关系后对卡尔的委托，关于监督蝙蝠侠的作息。

“实际上，我有。”他回答道，并不打算在这里久留。

布鲁斯在他起飞前瞪着穿红蓝色制服的氪星之子，“理由？”他嘶嘶地发问。

“你才是那个什么都知道的人，”超人笑了一下，“为什么不自己想呢，侦探。”

TBC.

老爷毕竟是养过小鸟的人，小镇超的少女心事（不）一眼看穿

莱超的时间点我选在第一季15集了，因为时间还早一切都还来得及（……（莱总在下一次更新了！真滴！